阮裕流着鼻血昏了过去,吓得我以为自己造了杀业。
好在第二天,他就凭借顽强的生命力醒了过来。
第一句话便是「多谢姑娘不杀之恩」。
阮裕以报恩之名留了下来,每日洗衣做饭、修补屋顶,甚是勤快。
我为此扔了辟谷丹,每顿都能吃两碗大米饭。
如此这般过了几个月,我胖了三斤,修行一事还是停滞不前。
「双修果真很难,我修行许久为何毫无进展?」
饭桌上我喃喃自语,恰巧被阮裕听到。
他又惊又怒,差点把碗捏碎。
「你说什么?你在和谁双修?」
「我一个人啊,双修不就是双修,还要分人吗?」
阮裕被饭呛得咳红了眼,突然道:「不是这样的。」
我没听清,他认真看着我,又说了一遍:「双修不是这样的。」
「你会双修?那你教我。」
我兴致勃勃地拉住了阮裕的手。
他脸色通红,呼吸也急促了起来,仍盯着我看。
「你说真的?」
「当然,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吗?」
「那你别后悔。」
我稀里糊涂地被阮裕抱到了床上。
目光扫过他结实的胸膛、精瘦的腰身,又在心里和清风馆的小倌暗暗比较,发现阮裕居然是个难得的极品。
他俯身抱住我,吻上了我的眼睛,低头时发丝带来一缕清冷的梅花香。
被放在床榻时我听见他在我耳边低喘:「清圆,闭上眼睛。」
……
我被折腾到天亮才睡着,终于知道了双修是什么意思。
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在我耳边说什么救命之恩,当以身相许。
我嘟囔一声,彻底睡了过去。
阮裕待我一天比一天好。
他上山打猎给我买漂亮的衣裙,当了随身的宝剑给我换珠钗。
我疑惑他如何知道女子喜爱这些,他思索许久,只说记忆中有人总是这样装扮。
那时我还不知道,他失忆了也没忘掉的女子是钟令音。
他每隔几日就要哄我双修,诓我说这功法常练常新,只有深入探讨才能窥见其中真意。
我被骗得下不来床。
本以为日子就这般平静地过下去,直到一天,阮裕打猎时久久未归。